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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4. 约翰·派博谈ChatGPT
Q
约翰牧师,前几天我在研究ChatGPT。我请它帮我生成一条关于人工智能与基督徒喜乐的推文——并且是用您的声音说出来的。它是这么说的:
“人工智能可能会提高便利性和生产力,但我们不要误以为它能带来真正的喜乐。我们最终的满足只能在基督里找到,只有祂才能满足我们内心最深的渴望。”
它的逻辑关系过于简单,但还不错。听起来确实很像你说的话。但请注意它的第二句话——“我们最终的满足只能在基督里找到,只有祂才能满足我们内心最深的渴望。”——这句话从未出现在你或任何人的文字作品中!根据谷歌搜索显示,这句话也从未出现在网上。在我看来,这是一个原创句子,这太疯狂了。
大家都知道,我们正处于人工智能的早期阶段,此时可以对大型数据集进行压缩和合成,计算机基本可以根据提示性语言做出看似深思熟虑的回应。大体而言,您的渴慕神事工已经产生了一个庞大的数据集。不远的将来,也许就在眼前,人们将不再听这个派博牧师答疑栏目或您本人的讲道,也不读您的书;他们只需输入提示性语言,就能得到约翰·派博就某一伦理困境或某段圣经经文可能会说的话的总结性回答。一些人工智能模型会以文本形式给出一个总结性回答,或许有一天会模拟您的声音,甚至用视频生成回复,看起来就像是您在说话。
不过现在还为时尚早。世界瞬息万变。但我希望您能在这里分享您对此的初步想法,为此,我想暂且不谈其他,先做一个假设。首先,这里面涉及很多法律问题,我们现在先把这些放在一边。其次,我们假设,对于今天的节目,人工智能生成的文本其实非常好,而且合理且准确地表达了您所说的内容。从最深的层面上讲,您的第一直觉是什么?在计算机合成的约翰·派博人工智能时代,您希望从您自己那里听到什么,而且是用您自己鲜活的声音说的?您希望人们如何看待您留下的作品?
约翰·派博牧师的回答:
好的,我喜欢最后一个问题,即把我的注意力集中在最深层面,我会尽力做到这一点。不过,值得注意的是,这种情况现在就已经出现了,我曾在伯利恒大学和神学院任教并担任校长,就在该学院几周前的教师论坛上,人工智能问题,特别是ChatGPT,成了计划研讨的一部分。
检测抄袭
在研讨会的预备期间,我们的一位教授向我们传阅了他在ChatGPT(据我所知,ChatGPT是Chat Generative Pre-Trained Transformer 的缩写)上发送请求的结果。他向聊天机器人发出了这样的指令:“写一篇关于奥古斯丁对混乱之爱的看法的文章。” 它生成了一篇四百字的文章,我读了,我想这篇文章在大学(当然也包括高中)的典型文学课上应该能及格。而这一点也是老师们尤为关心的。
而且还有我也了解到的像Turnitin一类的抄袭检测程序,它们声称发现抄袭文章的准确率是99%。所以谁知道呢?也许随着作弊可能性的不断增加,以及将人工智能产物称为自己的作品,检测这种欺骗行为的软件也同样在进步。正如你指出的那样,这并不仅仅是种可能性,而且已经成为事实,目前就有人正在制作仿约翰·派博语录和仿约翰·派博声音,它们足够接近真实,以至于普通人难以分辨。
但你现在提出的问题——幸好与法律问题无关,也不涉及检测抄袭的可能性,因为我不是这方面的专家。这个问题其实是:在最深的层面上,您的第一直觉是什么?在计算机生成的约翰·派博人工智能时代,您希望听到自己说什么?好使计算机用您自己鲜活的声音告诉世人,在人工智能时代,您希望人们如何看待您留下的作品?
我的直觉不会让我第一时间开口说话。我会先思考,想起圣经的许多经文,然后问自己:“圣经对此是怎么说的?或暗示了什么?”所以,这就是我对你所提问题的言简意赅的回答(的确是很深的层面)。
正确的思想和合宜的喜乐
2. 自由
享受基督的圣经观确实为应对人工智能提供了一个非凡的框架。这让我大吃一惊,因为我以前从未想过这个问题。请记住,享受基督的人认为,当我们在神里面得到最大满足时,神就在我们里面得到最大的荣耀。这样一来,人类在神创造世界的旨意中所扮演的独特角色,将人类属灵的情感提升到了最高的层次。
神创造宇宙万物是为了彰显祂的荣耀,并与祂的受造物相交,好让我们认识祂并以祂为乐(诗篇19:1;以赛亚书43:7;罗马书1:19-21;9:20-23等等)。当人不仅正确地认识了神真实的本性,而且合宜地感受到与祂相交的宝贵时,神在创造中荣耀自己的目的就达到了其所命定的高潮。当人真正(在思想上)认识神并(在心里)以祂为乐时,神就在这人的生命中得着荣耀。思想的认识或心灵的喜乐如果缺少其中之一,神就不会得到应得的荣耀。
如果缺少其中一个,另一个就会有缺陷。没有合宜的喜乐,正确的思想就没有果效、是死板的——是的,你可以说这就是人造的。即使在人的思想中——不仅仅是在电脑中——如果其中没有充满合宜的喜乐,它们也是人造的。另一方面,没有正确的思想,喜乐就像饮料表面的泡沫,而不是葡萄树上的果子。
正确的思想要想荣耀神,就必须合宜地以神为乐。而以神为乐要荣耀神,就必须植根于对神的正确认识。换句话说,人内心的属灵情感是实现神创造世界之目的的关键。
新心的喜乐
这些属灵的情感,人心里的情感,永远不会是计算机处理数据库的产物。我之所以这么说,不仅因为计算机永远不会成为人的心灵——也就是说,它们永远不会成为照着神的形像而造的人。我这样说还因为,人的心思意念不仅与计算机和计算机语言性质不同,而且(这一点更重要),荣耀神、高举基督的人心是一种新造,出自圣灵超自然的干预——不是人生来就有的,也不是计算机所能处理的。
它被称为“重生”、“新造的人”或“新人”。在基督里的新造,新生的心,超自然的受造之人,是唯一能够因神的真实所是而喜乐的人。人心中的眼睛已被圣灵开启,可以看见福音中基督灵性的荣美,而他对这种美的回应就是信靠祂,以祂为乐,以祂为至宝。
这些荣耀神的情感在外在的爱人行为中流淌出来,是神创造宇宙万物的本意。这也意味着,对于ChatGPT而言,它背离了神为智能所定的目的,这体现在四个方面。
四个背离
首先,它是一种智能,不带有任何情感。但人要过一种高举基督、荣耀神的生活,情感才是最重要的。
其次,这种所谓的智能实际上是机器的产物,而不是心灵的产物。而人要过一种高举基督、荣耀神的生活,心才是最重要的。
第三,这种所谓智能的成因和缺陷都是自然形成的,而非超自然的。但圣经清楚地表明,仅仅是自然的人(更不用说自然的计算机了)本身不可能成为人类被造的样子,即荣耀神的人。
第四,人工智能的缺陷与自然的人的缺陷相同。它无法超越人天生、堕落和未重生的心。神最初赐下才智的目的,不仅是为了感知自然的、外在的现实——然后加以整合——而且还为了在其中看见、透过它看见神荣耀的现实:创造我们的那一位的无限伟大、荣美和宝贵。如果才智无法做到这一点——不能在属灵上分辨、看见和感受到这种荣耀——那么它就失去了它存在的最重要的理由。
因此,让我来回答一开始提出的问题,我希望人们将我留下的作品看作是有限的、易犯错的、是神在基督里超自然的工作感动了不完全之人的心思意念,使他们能看见神的荣耀,感受神的宝贵,并向世人彰显神的荣耀,让尽可能多的人享受神那超自然的福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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